谁不爱修勾罗睺啊

首先我不,是百合豚.

酒精症候群

脑洞产物短篇

设定鸭鸭梨和副会正值暧昧期

(芽亚里独角戏心理活动居多)

私设预警,渣文笔,小破独轮车,ooc属于我没差了!

注:微醉的梨梨香攻(桃跑)

——分界线——

私立百花王学院,在这座历史悠久人才辈出的贵族学院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抱怨,拥有一头耀眼金发,束着双马尾的少女,终于在第十次敲响门板之后发出了不满的声音,“真是的,究竟去哪里了?”

少女单手撑住额角,刘海从指尖散开,思索间露出了一脸难为的表情,“好麻烦,一点都不想去学生会,啧,貌似没有办法了。”

学生会,顾名思义,制约着所有学生的管理层,拥有着无尽的权利,掌管着整座学院,甚至凌驾于能想象到的法律之上,几乎没有人可以违抗他们,其位于王座上的女人,桃喰绮罗莉,便是至高无上会长,但,总有人喜欢打破常规。

学生会的门被轻易推开,来人正是那引人注目的金发少女。

“打扰了,我……”话未说完,一道略带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早乙女芽亚里同学,会长让我转告于你,今日与副会长有要事商议。”

被点到的芽亚里抬眼便看见会长身边经常见到的女子,五十岚清华,明明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却总摆着一副死面瘫脸,真是委屈她那姣好的面容了,不过今日学生会为何只有她一人?

稍作疑惑,顺便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的芽亚里面不改色,客气地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回道,“多谢,那你知道副会长在哪吗?”

暗紫色马尾随着其主人的转身而摆动,清华并未追究芽亚里鲁莽的推门而入,她挥手扫了扫沾染上一丝灰尘的红绸椅背,眼神停留在椅间,毫无温度地说道,“无可奉告,既然话已经转达,那么早乙女同学,请回吧。”

芽亚里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奈何对方下了逐客令,她便不再多说,丢下一句再见就闭门离开了,丝毫不管里面的人会不会因为她的不礼貌而被针对。

木质门框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格外聒噪,清华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不理智的想法抛出脑外。从早乙女芽亚里那冒犯的推门而入开始,清华就有点压不住气性了,敢这样闯进学生会的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居然还有第二个?鲁莽、无礼、自傲,简直是不把学生会放在眼里,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越发觉得这个芽亚里目无法纪了。

“砰”地一声,门板被无情地摔出巨大响声,连带着墙壁震落下来些许灰尘,“可恶,是在小瞧我吗?哼…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另眼相看的。”

对着无辜的门发泄了一通的芽亚里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转身来到沙发前坐下,习惯性地右腿搭左腿,双臂环于身前,紧接着那如发色相同的金色眸子逐渐凝聚成神,面部表情也从刚才那浮夸的状态下转变为沉着冷静,这是她惯用的思考方式。

芽亚里不免在猜测这次会长的动机是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整个学院似乎出奇的平静,即使做好了很多准备来面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出现自己预想当中的任何一种情况,所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似乎都在那一天消失殆尽。

梦子和会长那次赌约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梦子只是笑而不语,却也再没有提过,即使自己旁敲侧击地试探似乎也没有答案,得来的只有一句奇怪的“芽亚里同学要加油哦!”,意味不明,且不深究这件事,好像自从那天开始直到现在都很平静,静的很奇怪,静的让她不安,不对,这种不安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自己的不安是……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芽亚里听见了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随即单手作拳抵在了唇前,当她意识到这点时,内心的不安与焦躁比往日更加强烈,她的不安,她的焦虑大部分并非是会长等人带来的,而是那一抹身影,那银白而又顺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发丝出现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回想到了,汹涌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一个月前…

一个黄昏的傍晚,两道身影穿梭在学院之间,金发少女手拉着一位银发面具少女快步来到了一处景色十分美丽的露台,推开那欧式的内嵌玻璃质木门,两人一前一后停留在栏杆前,金发少女远眺着日落,弯起了嘴角,侧过脸,面对着银发少女,抚上对方那隔绝了所有情感的面具,轻而易举地摘掉了它,银发少女那不曾在他人面前展露的绝美面容映在金色的瞳眸之中,微风吹动了她们的发丝,金发少女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字句飘散在风中,她看到了对方那略微睁大的眼眸,和泛起红晕的容颜,随即露出以往没有的灿烂笑容,黄昏的光晕照射过来,将其金色的秀发映衬的更加耀眼。

记忆停留在最后,回过神的芽亚里“噌”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焦躁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同时高速运转的头脑检索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想想,仔细想想,当时是怎么回事,那天好像是因为自己与身为副会长的莉莉香联手给了会长一击,虽然在对方看来并不能构成很大的威胁,可芽亚里仅因为这小小的胜利就高兴了好半天,以至于太兴奋而拉着莉莉香一路跑到了露台,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畅快,再然后就是说了些话,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当时说了什么,自己当时说了,她说了……

一瞬间,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芽亚里站定在原地,面部表情肉眼可见地纠在了一起,紧锁的眉头和咬住的下唇好似正在进行什么激烈的交战,最终,芽亚里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眼睛一闭,将自己直接栽进柔软的沙发中,几秒过后,沙发上传来一声幽怨的叹息。

金色眸子缓缓睁开,无神地看向米色天花板,神识早不知飘到了哪里去,整张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又是一声叹息,仰面朝天的芽亚里闭上眼,似乎想借此掩盖住自己当时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的话语。

【哈哈哈,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莉莉香,我并不讨厌你,做我的伙伴吧,有你在的话,我的背后一定可以托付给你!】

回荡在耳边的话鞭笞着理智,芽亚里握拳捶砸了几下仍未幸免的沙发靠背,懊恼地嘟囔着,自己当时为何会说出那样不理智的话来。

清脆的一巴掌“啪”地盖在了脸上,芽亚里不去管脸上有没有拍出红印,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呵…”,微睁的眸子从指缝间穿过,不聚焦地透过屋顶看向更远的地方,混乱的思绪在自己强行的控制下逐渐冷静,芽亚里终于在凌乱的碎片中拼凑出了一张完整的图。

通过梳理和回想,芽亚里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古怪究竟在哪里,这也能解释了她这些天以来惴惴不安的缘故,还有近期莉莉香莫名其妙地脸红,次次接触的躲闪,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切好像都能串连到一起,可,芽亚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巨大的负罪感让其备受煎熬,她开始不断地自责起来。

自己只是因为一时的心直口快,却对莉莉香说出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告白一样的话,然后第二天选择扭头就忘记,整整一个月啊!心思缜密的她唯独这次怎么就大意了呢?芽亚里啊芽亚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让莉莉香她独自困扰了一个月!等等,为什么,我会在意她……

“啊…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

对着空气反复自言自语的芽亚里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种种迹象表明,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莉莉香的存在,也渐渐默认了总是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

每次遇到些突发状况都在她面前表现得极为难的样子,只要是自己音量过大了之后就会变得哭哭啼啼起来,很是麻烦。自己不但要耐着性子像哄孩子一样去哄好她,还要压制住自身徘徊在暴躁边缘的气性,可是就算这样,她依旧放任了莉莉香在自己面前哭哭唧唧的模样,何尝不是一种习惯。

“什么啊,芽亚里,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芽亚里笑了,笑地像个傻瓜,她明白,什么都明白,敏感而又多疑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没有觉察,只是她选择亲手将生出萌芽的念头全部扼杀在摇篮,这些多余的情绪会是阻碍她前进的绊脚石,牵绊这种东西,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与其无缘。

脑海里闪过混乱的记忆,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层的东西不合时宜地顺着缝隙跑了出来,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就一股脑地出现在头脑中,耳边传来无数人的声音,压的她喘不过来气,渐渐地,呼吸变得不再平稳,头脑的钝痛让芽亚里不禁咬紧牙关,“闭嘴,闭嘴…闭嘴…”

耳边的嗡鸣声无限放大,“闭嘴,给我闭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芽亚里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给我闭嘴!”

因极度愤怒而大吼出声的芽亚里起身的瞬间竟感觉到眼前一黑 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堕入无尽的黑暗。

……

“滴答、滴答……”表钟有节奏地敲打着节拍,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地板上趴着的金发少女皱了皱眉头,逐渐苏醒。艰难地从地上支起身子,稍微扭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肢体,“嘶…真是…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头好晕,芽亚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撑住左半边脸,芽亚里缓了缓,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哐哐哐!”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睡梦中的芽亚里惊醒,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她并不想去管,然而那像是要把门砸碎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吵得芽亚里根本不能无视掉,于是,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向玄关。

“啊……烦死了,能不能别敲了!”

芽亚里变得莫名烦躁起来,心里那团无名火突然就被点燃,只见她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前,泄愤似的大力掰动门把手,“唰”一下将木质门板敞开,想都没想便对门外的罪魁祸首发了一通火,“我说别敲了!你……!?”

没等话说完,迎面一个黑影忽地撞进怀里,芽亚里眼疾手快地下意识抱住,多亏自己身板不差,才没有因此狼狈地摔倒在地。

“呃…搞什么?!”,芽亚里胸口因为被刚刚突然而来的袭击撞得生疼,所以纠在一起的面部表情现在随着她的火气转为愤怒,可就在看到眼前飘过的银色发丝时转为惊讶,当她垂下眼睑,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位令其“朝思暮想”之人。耳边传来另一道声音,将思想抛锚的芽亚里拉回现实,“副会长不舒服,早乙女芽亚里同学,请你务要必照顾好,告辞。”

芽亚里抬眼,说话的不是别人,又是那令人喜欢不起来的死面瘫脸,五十岚清华。

听得是一头雾水的芽亚里看其要走,忙问道,“等等,副会长怎么了?为什么是你送……”

“这都是会长大人的要求,我只遵循会长的话,不必多言。”

清华又一次打断对方未完的话语,优雅地转身抬起脚步干脆利落地离开这里,留下了还在原地一脸发滞的芽亚里。

“真是可恶!被摆了一道,有够火大的!”,回过神的芽亚里看着那高高束起的紫色斜单马尾,正随着离去之人高傲地摆动着,无形之中,就好像在嘲笑着她的无能,让其怒火中烧,这次,确实是她失算了。

怀中的人似乎有了动作,芽亚里这才将注意力转回来,然而,“呃咳,怎么会有酒味,酒…?”

芽亚里被不算很浓烈也算不上是好闻的酒精熏到皱起眉头,心沉了沉,不单单是因为对于酒精的讨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她摇了摇头驱散掉脑中的想法,一边将门关好,一边支撑着对方异常沉重的身体。

因为闭门的缘故,芽亚里不得不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而与之相对的,那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尤其是那比她大多了的部位,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正贴在自己快要与飞机场持平一般的部位。

“!!!”,芽亚里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因为比贴上来的身体更让她震惊的是喷洒在脖颈间的温热气息,还有那只在其身上作祟乱动的手,差一点,芽亚里就因此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不过好在理智控制住了。

“你…你别乱动,我扶你去沙发。”

芽亚里努力不去想象这过于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和时不时蹭到自己颈侧皮肤的柔软唇瓣,边拖边拽地将醉酒之人往沙发带去。

“你…也…太重了点吧…好…沉!”

费力地一步一步挪过去,芽亚里发誓,她再也不会拖着醉鬼走路了,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如此漫长,实在是折磨。

“嗯…”,怀中的人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找回了一点意识,摇摇晃晃地抬起昏沉的脑袋,眯缝着眼睛朝上看去。

“芽亚里…”,一声轻浅的呼唤自下而上,却让本人顿住了动作,原本差几步距离就能走到沙发前的芽亚里现在是进退两难。

“副会长,呃……我……”

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让芽亚里过于紧张,偏过脸,自己想作些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巨力推着向后退去,紧接着便被沙发绊到了腿,一阵天旋地转,芽亚里被摔在不算软的沙发垫上,眼冒金星。

心脏狂跳,还没从刚才惊吓中回过神的芽亚里感觉双侧手腕反向被按在狭窄的沙发上,一个人便压了上来。

“副会长?”

抬眸,如瀑般的银色发丝倾泻而下,垂在脸侧的发尾轻轻扫过芽亚里的脸颊,带起一阵瘙痒和心中那莫名的悸动。四目相对,当那双如蓝宝石般透亮的眸子映入芽亚里璀璨夺目的金色瞳眸中时,流动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芽亚里的思维渐渐停滞了,她端详着压在自己身上之人,对方那白皙如玉的脸因醉酒而泛起了微微红晕,透亮如镜的眼神也不似平时那般楚楚可怜,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了一层名为欲望的东西,精致的鼻翼向下,微张的红润嘴唇泛着淡淡的光泽,勾人心弦。飘散在空气中的酒精与若有若无的清香让芽亚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奇妙感觉,明明滴酒未沾却似是喝醉了酒般,胸腔中那颗如擂鼓般的心跳和逐渐升起的温度让芽亚里的大脑变得迟缓愚钝,恍惚间,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吐出了一直以来想呼唤的名字,“莉莉香……”

原本伏在芽亚里身上没有什么动作的人,在听到其呼唤自己的真名后,微微睁大了瞳仁,随后清浅吟笑,俯身低了下去。

“恩?!”

唇瓣相贴的瞬间,芽亚里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呼吸也随之一滞,大脑因瞬间涌入过多的思绪而忽然变得空白一片,唯有莉莉香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映入眼眸,刻在脑海。

不可以,错误的,不允许,脑内清晰的声音不断提醒着芽亚里,她晃了晃脑袋,挣扎着要摆脱覆盖在唇上的柔软触感,双手几次尝试着想挣脱桎梏,然而对方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唔…”

下巴被狠狠掐住固定在一个位置,热烈而又霸道的唇封住了芽亚里的嘴,带给她一阵窒息般的感觉,氧气几乎全数被抽走,如同溺水,眩晕而又无法呼吸。

“哈…哈…莉……唔…”

留给芽亚里喘气的时间不过两秒,第二个字音还未出口,便又被唇堵了回去,显然,平时临危不乱的她此刻乱如团麻,刚才还坚持咬紧的牙关,现在早已被攻破城池,柔软的小舌带着微微苦涩的酒精让其舌尖发麻,那似有似无的清香又让其舒缓放松,伴随着舌的勾挑与轻咬,她的头脑逐渐混沌,变得缓慢,直到再也无法思考。

被吻到发懵的芽亚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散开的外套和已经被解开一半的衬衣纽扣。

微微沉醉的金色眸子里似乎也染上了些许不一样的颜色,那瞳孔中倒映着的蓝色,也变得魅惑起来。

昏暗的光线里浮现出交叠的身影,那略带隐忍的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与有规律的动听水声混淆在一起,组成了一章完美的乐谱,在美妙的音调下,律动着的指尖弹奏出的乐曲,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此起彼伏,绵延不断,这优美的调子直到夜深人静,还依旧回荡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

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她还是刚踏入学院的新生,怀揣着梦想和一腔热血,靠着过人的胆识与友人们一路摸爬滚打来到上层,本以为她们可以就这样一往直前,可后来她发现是自己太过幼稚,这个地方就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下面的黑暗远比她想象的要更为恐怖,越是深入,越是黑暗,直到她们都被残酷的现实所击溃,但,即便满身伤痕,即使只剩一人,可她仍旧选择抬起那颗不屈的头颅,不畏苦暗地走向前方。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路独自走来,抬眸望去,那前方的路却越来越遥不可及,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自己却像是回溯的时钟渐渐向后倒退,她不停地奔跑追赶,依旧跟不上她们前行的脚步,直到那些身影依依消失在视野,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她踉跄着摔倒在地,无声地怒吼着,咆哮着,扑面而来的无助感几乎将其击垮,她把最弱小的自己藏在无光的角落,扣上了无数条锁链,日复一日,她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能力拯救着他人,却唯独将自己锁在黑暗里,等待着谁的救赎。

“……”

睁开眼的瞬间,芽亚里恍如隔世,她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曾在身边驻留过的友人们,梦到自己一路走来的历程,梦到她失去的那些随风飘散的东西,这一切仿佛如昨日重现,让其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眼神聚焦在面前那熟悉的面孔上。

“…莉…莉香?”

在听到芽亚里那茫然而又带着无措的声音时,莉莉香那原本就布满焦虑的脸上又新添了一份愁容。

“是…是哪里不舒服吗?芽…芽亚里…同学…”

听到对方非常别扭的称呼之后,芽亚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她忽视掉了莉莉香这听起就很撇脚的措辞,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样出乎意料的事情。然而,本应该有极大反应的芽亚里此刻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变得异常沉默,眼神呆滞地盯着莉莉香一言不发,直到对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偏过脸想起身逃离这片让其尴尬的空间。

“别走……”

莉莉香刚坐直了身子,右手腕便被芽亚里牢牢抓住,甚至可以说有点微微发疼。在看到对方因为她的举动不自觉皱起眉毛时,芽亚里又稍微松了点力,但依旧抓着莉莉香的手没有放开,“不要…走…”

她悄然垂下眼眸,声音就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一样,显得委屈巴巴。莉莉香忽地愣了一下,片刻回过头诧异地看向芽亚里,只见对方咬着下唇,睫毛遮去了她的眸子,但神情却像是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东西,那细微的颤抖和默不作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莉莉香再熟悉不过了。

“芽亚里……很痛苦吗?”

思绪飘远,莉莉香注视着回避不肯抬头的芽亚里轻飘飘地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身形一滞,芽亚里的心声仿佛被对方戳中,身体的颤动比之前还要更加剧烈,胸腔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争先恐后的冲出来一样,令其难以呼吸,芽亚里右手揪住心口被敞开的衬衣,痛苦地大口大口喘气,似乎在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忽然,芽亚里甩开了抓着莉莉香的手,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却不想一道强大的力袭来,随后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已经不用再独自一人承受了,芽亚里,我来做你的后盾,我会好好努力,我会……”

泪,湿润了眼眶,莉莉香硬生生地忍住了即将掉落的泪珠,然而,芽亚里那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却在祈求着,“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莉莉香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哪来的勇气,她松开怀抱,捧起来芽亚里的脸庞,微微侧头,轻轻浅浅地吻在对方颤抖的双唇,片刻又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展露出无比纯真的笑容,缓缓道,“我喜欢你,芽亚里,所以,请让我和你一起前行,可以吗?”

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芽亚里终究没能忍住,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角滑下,滴落在莉莉香微凉的手背,即使这样,她那傲人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哭出声,可莉莉香不忍看着到现在还要强撑的芽亚里,她红着眼眶将那实际上并不强大的身躯紧紧拥进怀里,“哭吧,哭出来吧,芽亚里,我已经在你面前哭了无数次,所以,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压制住的泣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和呜咽,芽亚里那铸造起来的铜墙铁壁在这一刻全数崩塌,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只因为,她信任的,是莉莉香。

“梨梨香…梨梨香……”,芽亚里哽咽到字不成句,嘴里却一直喊着莉莉香的名字,她把早已是泪水的脸埋在对方怀里,不愿将如此狼狈的模样被全部看去,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攥住莉莉香的衣料,哭的像个孩子,令人揪心。

莉莉香对于芽亚里意外的情绪崩溃有点手足无措,那听着就让人心碎的哭泣声同时也在折磨着她的心脏。莉莉香提起右手,轻轻地摸着芽亚里后脑勺,一遍又一遍重复,安抚着怀里受伤的小兽,轻轻地哄着,“不要怕,我在,都发泄出来吧,这样就会好很多的,我一直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不知道芽亚里哭了多久,不知道莉莉香不厌其烦地哄了多久,直到怀里的人哭累了,沉沉睡去,莉莉香这才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头脑发木,渐渐袭来的困意让她无心收拾这些混乱,单臂圈住芽亚里,将自己埋进熟睡之人颈窝,索性挤在这狭小的沙发上一同睡了过去。

…………

“嗯……”

骤然张大的金色瞳眸在接收到光源之后又马上眯了起来,视力和混沌的大脑逐渐恢复的同时,那带着温度的柔软触感,还有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让芽亚里瞬间清醒。

“唔……呃……”

稍微支起小半个身子,小腹和那边传来的微微胀痛与不适,还是让她发出了难耐的声音。没有管眼睛的酸涩肿胀,因为此刻她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自己断片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记忆闪回,大脑中浮现的画面逐渐让她血涌上头。当下芽亚里便闭上眼默念,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但身体那无比清晰的不适感在告诉她,这些事情确确实实发生过。

“……不会吧?嘶……是真的…怎么会这样?芽亚里,你真是…嗯…呃?”

前胸传来一阵奇怪的异样感,让芽亚里不得不低头看去,就见一只白皙的手正抓在她毫无遮掩的部位,掌心随着对方无意识的动作摩擦着那一点。

“桃喰莉莉香!!!”

“呜哇!?”

还在睡梦中的梨梨香无疑是被这巨大的咆哮声震醒了,由于受到了惊吓而过于紧张的她,下意识将掌中的柔软捏得更紧。

“嘶!快放手!痛死我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莉莉香稍稍放松,可紧接着便对上芽亚里那爆红的脸。

“你……还想占便宜到什么时候?”

芽亚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莉莉香在看清了左手抓着的地方之后,触电般缩了回去,余光却瞟到了那布满齿痕的皮肤,芽亚里哼地撇过头,扯了扯衬衣才挡住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然而莉莉香的眼神被芽亚里脖颈上的印痕所吸引,脑袋里浮现出一系列画面,让莉莉香备受冲击。

“喂!我说你看够了没?”

“对不起,呜呜…”

莉莉香委屈巴巴地小声道歉,在彻底清醒之后,她似乎又变回了平时的模样,因为被芽亚里的连续大吼而露出一副哭哭唧唧的表情。

“啊…真是的,头好痛,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到底是谁啊……”

芽亚里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发木的大脑。

“对不起,但是!那个…我会好好负责的……呜呜…”

莉莉香双手抓着膝盖,坐地板正,郑重其事地承诺着,虽然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哭出声一样。芽亚里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闭上眼睛似乎在做什么决定,随后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那就请你好好负起责任来啊,一副好像我不要你了的表情做什么,别哭哭唧唧的,听到没有?”

莉莉香在听到芽亚里说出这段话时,稍微愣了一下,随后眼里流露出掩饰不住地欣喜,试探地开口问道,“芽亚里,你…没有讨厌我吗?”

芽亚里冷哼出声,“讨厌的话就不会变得这么麻烦了啊。”

莉莉香的心跳碰碰作响,“那…那芽亚里,喜…喜欢……嗯?!”

芽亚里起身,动作迅速地捏住莉莉香的下巴,在其嘴巴上轻轻地啄了一口,然后便恢复到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快到连自己都记不得的那种。莉莉香摸了下刚刚被亲的地方,轻轻地笑了,然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啊,那时候会痛吗?我当时有点醉了,所以…有点不知道轻重……好像有些记不清了…”,话一说出,空气却突然安静,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两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慢慢变得通红,眼神也都在四处乱飘,当两人都看到地上散落的一片狼藉时,面部表情别说有多精彩了。最终还是芽亚里耐不住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我…我要去冲个凉,你…自便。”

说罢猛地一起身,却两腿发软,差点摔个嘴啃泥,好在莉莉香从后面抱住了芽亚里,这才没有摔倒。

“芽亚里!你…还好吗?”

与生俱来的傲然让芽亚里打死也不肯说出实情,只得掩饰道,“有点晕,是起来太快了,没事,我去洗澡了。”

说着一边扶着酸痛的腰,一边以一种奇怪的走路姿势走向浴室。

“真的没问题吗…”

莉莉香一边拾起地板上的衣物一边自言自语。

“叮咣!”

正这么想着,浴室里就传来器具打翻掉落的声音,莉莉香一个激灵,放下衣物,快步地跑向浴室里。

“芽亚里!”

“莉莉香?!”

“啊……”

“你进来干什么!”

“因为刚刚好大的声音…”

“只是盆子掉了而已,快出去啦!”

“不,还是我帮你吧。”

“我不用帮啦!”

“不行,你都站不稳,万一,万一…还是我来帮你吧。”

“你别,喂,别过来啊!”

“芽亚里身上…好多痕迹。”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浴室里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淹没在花洒的水流声中。

…………

次日,芽亚里拉着扣上面具的莉莉香正快步地穿过走廊,正当她庆幸没有看到不想见的人时,就迎面撞上了正向她们这边走来的会长,还有跟在身后的面瘫清华。芽亚里真想当没看见一样路过,可事实是,并不能这样做。

“午好,会长。”不卑不亢的标准问候,芽亚里面上没什么表情,实际上已经想着快点走掉了,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啊啦,关系变得很要好了呢~”

会长站定在她们面前,笑得是意味深长。芽亚里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这与会长大人您没有关系吧?”

清华听到后并没有马上就反应过来,因为还没有人敢在会长大人面前不敬,用了两秒之后,清华才愠怒了起来,“早乙女…”

话未说完会长便以眼神制止了清华,接着脸上的笑意变得更甚,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会呢,都要进一家门了,不是么?”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会长似乎瞄到了有意思的东西,那直白又刻意地眼神在芽亚里那被ok绷贴上的位置扫了一眼。感觉到脖子一凉,芽亚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眼神撇到一旁,暗自在心里把会长骂了一通。

“副会长可是整整两日没有来学生会了,看来那天有被很好的'照顾'呢~”

清华疑惑地拧起了眉毛,头顶似乎出现了无数的问号,然而再向两人看去,莉莉香的面具似乎都浮现出了绯红,而芽亚里的脸色是由白变红,最后直接黑了脸,整个人已经处在爆炸边缘了。芽亚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词,“不.用.您.劳.费.心.思.了。”

语闭,她便觉着没有必要再说下去,拉着还在神游天际的莉莉香就要走,“会长大人,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多便了。”

芽亚里前脚刚走,会长便伸出左手按在其肩,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撞进耳朵里,“早乙女芽亚里,桃喰家族的女人,可别轻易得罪了。”

会长的眼神在审视,窥探,那处在顶尖级的强大威压着实让芽亚里额头冒汗,不过她还是顶着这压力,面上风轻云淡,依旧游刃有余,丝毫不显示自己的畏惧之色,“多谢会长的告诫,不过,人与人还是有差异存在的,打扰了,我们走,莉莉香。”

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芽亚里将莉莉香的手握得更紧,大踏步地离去,留给会长和清华一个潇洒的背影。

“会长大人,她们……”

清华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贴在唇上的食指打断,“这场剧,才刚刚开始,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会长露出那依旧猜不透的笑容,不知道说给了谁听,高跟鞋碰撞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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